覃惠君
图为覃惠君近影
意外得知 《汽笛》副刊的资深编辑钱勇博先生逝世的消息,我十分震惊和痛惜。虽然只有一面之缘,但钱老师却是我与 《汽笛》结缘的引路人。说来已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事情了。那时,广州铁路局文联在张家界举办文学创作笔会,请钱老师来给文学青年讲课。我作为当时怀化铁路分局文联的负责人,负责整个笔会的的接待工作。
上世纪90年代应该是铁路文学蓬勃发展的兴旺时期,每个铁路局和分局都有专门的文联机构,配备有专职工作人员,每年拨给一定的经费,组织文学爱好者开展各种文学活动。而且每个分局的文联都有自己编辑出版的正规刊物,刊物名称都带着浓浓的铁路味儿,比如: 《飞轮》 《笛歌》《绿灯》 《铁流》之类的,从创办初期的铅印到后面的彩印,刊物办得十分正规和大气,而且像比赛似的,一家比一家办得好。那时的文学爱好者也是很幸运的,文联会不定期举办各种笔会、讲座和采风活动,本着走出去、请进来的原则,开阔作者眼界,提高作者的创作水平。铁路文联的这种优越性让地方文联的朋友十分羡慕。
记得那次在张家界笔会上,钱老师给文学青年讲完课后,因身体突发小恙,提前回京,所以很遗憾,没能留下一张合影。那时我虽然也写了不少的文字,但从没想过给 《汽笛》投稿。在我心中, 《汽笛》副刊是全国铁路最高级别的文学园地,标准一定很高,自己写的作品都是家长里短的小零碎,达不到发表的要求。
后来,在 《中国铁路文学》刊物举办的苏州笔会上,我又见到了王京生老师,那时的京生老师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,那次活动,我和京生老师也没多交流,虽然后来电话中有过联系,但也一直没给 《汽笛》寄过稿。
真正给 《汽笛》投稿已是21世纪初了。那次接到钱勇博老师的约稿电话,我鼓足勇气给 《汽笛》副刊投了一篇稿子,不久后由钱老师编辑发表了。糊涂的我竟然记不得自己发的稿子是什么内容了,因为我当时没有剪报的习惯。有了文章发表的喜悦后,我胆子大了起来,不断把自己的文章投往 《汽笛》,并陆续和 《汽笛》副刊的许多老师都有过电话联系,如:邵欣老师、苏华老师、马国栋老师等。特别是邵欣老师,我已经十分熟悉她在电话中爽快的性格和略带男中音的声音,甚至在心中勾画了她的形象。我心中也想过很多次,到北京一定要到 《汽笛》副刊去认识一下这些编辑老师,特别要看看邵老师跟我想象的是不是一个样。但直到退休,我也没有实现自己的这个愿望。
对 《汽笛》副刊我是有偏爱的。以前每次出差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,就是在一沓各种各样的报纸中翻找,同事问我找什么,我说找 《人民铁道》报。把报纸找出来后,先浏览一下前面的内容,然后慢慢地欣赏 《汽笛》副刊。欣赏 《汽笛》副刊是有理由的,一是它是我们铁路文学繁荣发展的见证,这上面记录了一代又一代铁路作者的创作足迹,推出了许多颂扬铁路正能量的精品力作;二则通过这个窗口,可以了解文友们的创作动态,不断提高自己的创作水平;第三点当然很重要了,能经常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,作为一名爬格子的人,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呢?
让我特别感动的是,2005年左右, 《汽笛》副刊策划了一次 “铁路作家巡礼”专题,重磅推出铁路的优秀作家。版面上不仅有作者的文章、对文学的感悟,还有作者照片、个人简介等。这种专题不仅对弘扬铁路企业文化有极大的推动作用,而且对铁路作家也是一次重点宣传。我相信,若干年后,这种专题对铁路文学的发展和记录都是宝贵的资料。
在我心里,我一直把 《汽笛》副刊当成自己的精神家园。有了家园,灵魂就有了安放的地方,思想就有了想象的翅膀,人生就有了追求的方向。作为一名铁路作家,我常常感到幸运和感恩,因为我最美好的年华和时光都是在与文字打交道中度过的。虽然现在经常遇到作者感叹铁路文学的好时光已经过去了,但我告诉他们,还有 《汽笛》在。对铁路作者来说,只要《汽笛》在,家就在。
贾平凹曾经说过一句话:“我把文学作为终身的事业,这是我最好的生命形式。”每个人的生命都需要一种形式来诠释,如同飞行员翱翔蓝天,潜水员探究海底,工人精于机器,农民了解季节一样。那么对于写作者来说,写作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。如果放弃了这个部分,就像炒菜没放盐一样,日子会过得很没有滋味。
为了让生活继续过得有滋味,我会一直写下去。
系广州铁路〈集团〉公司怀化办事处退休干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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