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心安处是故乡
入夜渐微凉,翘首窗外,远处工地上的点点灯光,像是在吟唱一首轻柔的歌:夜深了。深深的夜里万籁俱静,唯一的动静便是此刻时缓时急的敲打键盘声。
一天下来,尤其喜欢这样的时光,只有在这个时段,时间才仿佛真正属于自己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,所有的声嚣被夜色吞没,思绪轻飘飘的,没有一点重量,犹如“炉香静逐游丝转”一般,自由游荡。捏几许茶叶轻轻地丢进杯中,倒上滚烫的热水,即刻热气四散开来,满屋子淡淡的茶香,一片化不开的氤氲中,道不出说不明的心境开阔,烦忧皆忘。
细细回想,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,由起初的各种不适应到完全融入,其中的历程颇多感慨。记得最开始还为此写过一篇满腹牢骚的日志,现在看来,竟如同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只顾抱怨。记得当时差不多午夜时分到达项目部,第二天一早就同大家去了工地,集合时,穿着偌大的工作服,双手绞在背后,目光也不知该聚焦何处,这时我们项目经理开始讲话了,他说了清扫工地的安排、目的后,心里稍微镇定了些,笨手笨脚戴上安全帽、手套后,跟着大队伍来到工地。说实话,初到工地印象并不是很好,盖因灰尘太大了,“咳咳咳”心里暗想到:工地果然不是个好地方,小情绪正在泛滥的时候,看到不远处经理正抱着一摞砖头,看着比我还小的女同事有节奏地挥动着扫帚,两名同事正合力抬着一截废弃的钢管,正在施工的工人更不用说了,目不斜视,只管干自己手中的活,此情此景,最初的想法不禁令我赧然哑口,不好意思再为工地的环境打分了,弯下腰行动起来……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,垃圾按类回收处理,各种材料堆放整齐,施工现场一眼望去,如同自己平时将一团乱的书桌收拾后一样清楚整洁。当晚,在领导的安排下,便以工地大扫除为题写了一篇报道,有了开始接下来就不再畏惧了,陆续地将我们项目的声音传达出去,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价值后,心里自然开心,作为一名文科生在工地上还是有些用的。
好景不长,办公室一位前辈调往到另外一个项目,提单子报账这事落在我头上了。天呐!为什么我还要跟数字打交道?刚一听闻这项任务时,真的是一下子头大了,可是,个人主观情绪往往不足以抵抗外界压力。硬着头皮上,尽管同事们尽力教我,一开始还是错误百出,耽误大家时间工作还没干好,心里直发慌,那天下午边操作边哭,眼泪止不住地流,抿着嘴咬紧牙关下决心录好信息。现在回想真想给那会儿的我一个温暖的拥抱,姑娘,不急,做什么不都是一点一点来吗?不过哭鼻子对我也是常事了,往往哭完就有一种全身贯通的感觉,很舒服,用我哥的话讲就是满血复活了。
当年,苏轼的好友王巩(字定国)因受苏轼“乌台诗案”的牵连,被贬到岭南荒僻之地的广西宾州,其小妾柔奴毅然随行。后来,王巩北归,苏轼发现,虽遭此一劫,王巩不但没有仓皇失意的容颜,还觉胜似当年,且性情更加豁达,不由疑惑:怎么“定国坐坡累谪宾州,瘴烟窟里五年,面如红玉”?王巩告诉苏轼,多亏柔奴陪伴他在岭南僻地度过了寂寞艰苦的岁月。苏轼试探地问柔奴:“岭南应是不好?”柔奴则顺口答道:“此心安处,便是吾乡。”
“万里归来年愈少,微笑,笑时犹带岭梅香。”美好的笑容发自美好的心灵,是啊!只要心中安宁,那么无论在什么地方也都如同在家乡一样安然自得。此刻,在古镇卫城,在寻味贵州,吾心,无拘无束,怡然自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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