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镇春晓

■张新明

江南的小镇，依山傍水，以水为媒，阡陌交通，川流不息，乌镇也属其中。乌镇位于浙江省桐乡市北端，距桐乡市区13公里，与周庄、同里等并称为江南六大古镇，素有“鱼米之乡，丝绸之府”的美称。

乌镇河流纵横交织，民居楼围水而建，青檐灰瓦，层次分明，大染房的成排染布，滑溜溜的青苔石板，穿梭于青石雨巷的乌篷船，静怡又忙碌，灵动而安逸，一派古朴幽静。

初春怡心，破晓黎明，一缕阳光透过窗户，暖洋洋地洒在床前的木地板上，晨起的乌镇，炊烟袅袅，河道上漫起薄薄的雾气，烟雾缭绕，仿如梦境。

东栅位于乌镇的东边，古朴的民居沿东市河岸铺展。我沿廊坊拾阶而上，漫步古老石板道，参观茅盾故居、修真观等人文景点，坐一回在河上机动的乌篷船，宛如一条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，体验水乡人家的恬淡生活。东栅的水乡人家民俗表演，商铺区的拳船、财神湾的高竿船、古戏台上演的花鼓戏，还有皮影戏，都是乌镇传统民俗的生动写照。等夕阳西照，游人散尽，静谧的风拂过乌镇，河岸边树影婆娑，水面上平静如镜，屋檐上灯火阑珊，就在这寂静的小镇里，江南水乡的独特景色被浓缩到了极致。

有“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”之称的乌镇，依旧保存着晚清和民国时期水乡古镇的风貌，深宅大院，重脊高檐，古色古香。

西栅是乌镇整个景观精华所在，这里没有东栅的繁闹市井，一切都显得非常静谧，街头巷尾的咖啡馆、酒吧，充满了文艺情怀，乘摇橹夜游西栅，灯影桨声里的江南水乡分外妖娆迷人。

西市河贯穿西栅东西，纵横交错的小河道将西栅分为许多“小岛”，各部分又有数十座各异的古石桥相连接，犹如一条串起的珍珠。

我顺着河北岸的西栅大街走。在不远处，就能看到昭明书院。昭明书院是萧统读书的地方，现在已经成为图书馆，逛累了可以来这儿读会儿书，或者在入口处的留言墙上贴张小纸条，留下自己的心情。

南岸东面的叙昌酱园远远地就能闻到酱油的味道，院子里摆着几口做酱油用的露天大缸，酱香四溢。

迁善桥附近的女红街有许多特色商铺，主要卖些刺绣、围巾之类的本地手工制品，闲情之余不妨来这里淘点小玩意，然后去对岸的老邮局给亲友寄上一张带着乌镇老邮局邮戳的明信片，文艺又浪漫。

水上集市赏花鼓戏，大戏院书场听评弹。绿意盎然的乌镇，春暖花开，风铃声声脆。我依立窗台，仰面而眺，远去的是万物萧条，走近的是春回大地，寄情水乡，我感到一片生机勃勃。

图为春意盎然的水乡乌镇。张新明 摄